怎么会走光了

    第二天早上,林安与醒得比闹钟还早。
    她一睁眼就懵了好几秒,
    陆砚深走了以后她太累了直接睡了过去。
    看着床头那套被脱乱的衣服,脑子里只剩一个词:
    完了。
    她起来狠狠洗了个澡,
    给自己从上到下都搓了一遍。
    洗完她都不敢照镜子,尤其看到自己脖子上那道红痕……她差点没把粉扑按出洞来。
    除了紧张就是尴尬,她战战兢兢地回到公司,
    结果,什么都没发生。
    陆砚深和她擦肩而过,表情冷淡,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早会时他全程在翻资料,连她的汇报都没提问一句。
    林安与站在投影屏前,甚至一度怀疑自己是不是做梦了。
    午休时,几个女同事在讨论他的新领带:“陆总今天的灰蓝配得好有质感哦。”
    往常她还会凑着听两句八卦,
    今天她只低着头走开,毫无探讨这个话题的心情。
    之后一连好几天,陆砚深依旧没跟她说过一句话。
    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她开始觉得,也许真的是她自己想多了。
    说到底,他是她上司,可能只是那晚一时兴起……
    而她,确实不该太当真。
    反正他也被自己摸了个遍,
    也挺划算的。
    林安与是这么安慰自己的。
    意识到这一点后,她反倒释然了不少。
    开始认真工作,主动和其他同事配合,
    按时交进度,连语气都变得干净利落。
    那天中午,她正准备打完报告去交,
    隔壁组一个同事不小心撞到打印架,资料“哗”地倒了一地。
    “……不好意思!”对方赶紧道歉。
    “没事没事。”她弯腰蹲下去帮忙捡纸张,
    低头时完全没注意自己那条裙子因为蹲得太低而往上滑了一些。
    今天她穿得挺随意,裙子偏短,里面那条图案可爱的卡通内裤就这么露了出来。
    她还在认真捡资料:“这页是你们B组的,我分开一点……”
    不远处,陆砚深端着咖啡杯在喝咖啡,
    脑子里回想着昨晚她在床上的样子——
    声音沙哑,眼睛湿漉漉的,咬着唇不敢吭声。
    和她面试时的模样形成了鲜明的反差。
    那时她目光锐利,话里带着刺。
    他没忍住笑了一下,轻轻抿了口咖啡。
    视线随意地扫过去。
    然后,在她蹲下的那一刻,定住了。
    他神色没变,只是下一秒,
    忽然快一步走过来,侧身站在她身后。
    有个男同事正好从旁边走过,视线下意识往那边扫了一眼。
    陆砚深不动声色地移动了一下,把林安与完全挡住。
    而林安与还在低头收拾,嘴里嘀咕:“怎么掉这么多……”
    等她起身拍了拍膝盖,一转头——
    猛然看到陆砚深几乎贴着身后,吓了大跳,下意识往后一缩:“陆、陆总?!”
    他垂着眼眸看她,表情一如既往地冷淡,像是刚刚才走到这里。
    “捡完了?”语气没什么情绪,甚至有点低沉。
    “啊……是。”她迅速低头,把文件抱紧了些,“这、这是B组的合同副本……”
    他点了点头,转身走出几步,像只是随口吩咐了一句:
    “这份资料,送一份副本到我车上。”
    “我要出去谈事,马上要用。”
    地下停车场的灯光偏暗,天花板上“嗡嗡”作响的通风管道伴着低频回音。
    林安与拎着文件走过去,那晚的画面在脑子里一闪而过,心脏不由自主提了一下。
    她敲了敲副驾车窗,刚准备从缝隙递进去,车门却先一步“啪嗒”一声解锁。
    “上来。”里面的人淡淡开口。
    她迟疑了一下,还是拉开车门,小心地坐进去,把资料递过去:“这是您要的副本。”
    陆砚深没接,只扫了一眼:“先放着。”
    下一秒,车子忽然启动。
    林安与一怔:“……去哪儿?”
    他没回答。
    车速很快,一路几乎不带停顿地拐上主路,像是早就规划好线路。
    林安与抱着文件,被安全带勒得动弹不得,窗外的景色飞速后退。
    她不安地转头看他:“陆总?”
    陆砚深仍旧目视前方,脸上看不出一点情绪。
    几分钟后,车子拐入一处熟悉的地下入口。
    林安与抬眼——是商场。
    工作日的下午,商场地下停车场空荡荡的,只停了几辆车,回音清晰得惊人。
    陆砚深把车开到最里面一个角落,车一停稳,没熄火也没说话。
    林安与刚要下车,就被陆砚深扣住肩膀,按回了后座。
    “陆总……?”
    她话还没说完,身子一歪,整个人被他压进座椅,背脊紧贴座椅靠背,根本没空间逃。
    陆砚深的眼神沉得吓人,呼吸明显压着,但还是快。
    “你今天穿的是什么?”
    “……啊?”她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知道你蹲下捡文件那一刻,我看到了什么吗?”
    他声音低低的,像贴着她耳骨在说话,又像在咬牙。
    林安与脸瞬间红了,声音都抖了:“你、你看见了……?”
    陆砚深没说话,低头,手指轻轻撩起她裙摆。
    是一条白底印着小兔子的内裤,图案小小一只,耳朵还歪着,很乖。
    他眼神停了一秒,像在咬着什么东西克制。
    然后轻声开口:“小兔子?”
    那是她跟着朋友拼团随便买的,
    不知道今天怎么穿了这条。
    林安与伸手忙想拉裙摆盖住,被他一手扣住。
    他轻轻笑了一声,不咸不淡地说:“确实挺符合你的。”
    林安与羞得几乎要缩成一团,她恨不得有个什么缝现在给她钻进去:“我……我不是故意的……”
    “是吗?”他声音慢下来,“你每天都穿这种?”
    “我、我没注意……”她脸红得快要烧起来,根本不敢看他。
    陆砚深看着她没说话,只是慢慢靠近,一只手还扣着她手腕,一点点把她按回座椅。
    “你说不是,那就不是吧。”
    他本来没打算做什么的。
    如果是别人,他一眼都不会多看。
    一想到她蹲下捡文件,裙角一翘,那团白晃晃的布料几乎像是一下子往他眼里扎了针。
    这个人偏什么都没意识到。
    陆砚深也说不上为什么有点烦。
    就是莫名地窝火,像被哪儿堵住了一口气,
    他舌尖抵了抵牙关,喉结动了动,暗暗燃烧的情绪一点点往上爬。
    心里只有一个念头:
    这人不教训一顿,是不会长记性的。
    林安与吓得整个人都贴紧了座椅,连呼吸都放得极轻。
    她挣了下,试图转移话题:“陆总……你不是说有工作要谈吗?”
    陆砚深唇角微动,嗓音低哑地笑了一下。
    “对。”
    他一边说,一边撩高她裙摆,手已经沿着她大腿往上。
    “现在开始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