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嫁到,残王站起来宠 第207节

    傅司霆亲眼见一切砸得差不多了,这才坐在马上,对冯鹤行了个礼:
    “有劳冯太师善后。”
    安排妥当一切,他策马离开。
    那马匹速度不快,虽是去追丞相府的马车,却看不出他任何的慌张。
    那样的冷峻威严,足以令天下人折服。
    云惊凰看着那抹墨袍的身影,心底却腾起一抹心疼。
    没有人知道……
    傅司霆,大哥,他冷面无私,手段雷霆,是今上养的一把利刃。
    但帝高祁一边喜欢他的铁面,一边又忌惮这种太过会隐藏情绪之人。
    帝高祁总觉得傅司霆是傅家推的一个主要旗帜,往后会取代他的位置。
    他私底下总派人监视傅司霆,令傅司霆一直不曾有真正的自由。
    傅司霆小时候还爱笑,后来在那长年累月的监督下越来越冷酷,行事完全没有太多人情味。
    本来好好的傅司霆,变得如同机器一般活着……
    前年,傅司霆昏迷那三个月,有个女子一直弹琴、贴身照顾他。
    他在那琴声的陪伴中醒来,才总算对那女子有了一丝柔软。
    若说云京歌是他最疼爱的妹妹,那个女子就是他心中的白月光。
    他给其荣华,倍加照顾。
    却不知,那个女子其实并不是真正陪伴他的人……
    帝长渊登位后,再不安排人监视傅司霆。
    傅司霆还觉得这当真是一个明君,感恩戴德。
    殊不知,那个被他放在心间的女子,就是监视他的人!
    更不知道,他会被那个最心爱、最信任的女子狠狠刺了一刀……
    而那个真正陪伴他三月的女子,却在无人知晓的地牢里死去……
    云惊凰敛眸间,眼底已是千般变化。
    丞相府。
    云京歌被送回房间后,一堆大夫早已在等待,赶紧上前为他治疗。
    可云京歌趴在床上,全身是血。
    大夫们焦头烂额:“这很不好治疗啊!”
    “这背一辈子是毁了!”
    “别说毁肌肤,如此严重的伤,若是不慎感染,会丢掉性命的!”
    傅司霆踏步进入院子时,就听到这话。
    他冷声吩咐:“寒冰,去请黄神医。”
    黄一笙能救傅承祁,自然也能救京歌!
    第185章 大哥警告
    可是……
    没过一会儿,寒冰回来了,禀告道:
    “公子,第一医馆的人说黄神医进山采药去了,恐怕三五天都不会回来……”
    傅司霆长眉一滞。
    三五天?
    这正是关键时期。
    这三五天黄神医不在,那京歌……
    房内。
    大夫们手忙脚乱地操作着。
    没有好的法子,只能用烈酒消毒。
    当那烈酒洒在皮肤上时、
    “啊!”
    本来晕厥的云京歌,又硬生生痛醒,痛得她额头青筋都暴跳起来。
    赵如蕙急得上前,大声命令:
    “轻点!轻点!没看到她已经很疼了吗!”
    大夫擦着额头的汗,很是为难:
    “可这是必要的一步啊,若是后续出现意外,大小姐会丢性命的!”
    赵如蕙眼皮狠狠跳动着,再是不忍,也只能对大夫交代:
    “尽量轻点。”
    大夫嘴上是答应了,但是烈酒消毒怎么能轻点?
    火辣辣的烈酒必须擦拭在皮肤上,还要擦去污垢、灰尘,甚至要挑去烂肉,只会一下比一下更疼!
    “啊!啊!啊!”
    满后院全是云京歌的惨叫声。
    这剧痛令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赵如蕙坐在床边,紧紧握住云京歌的纤纤玉手,也能感觉到她身体的痉挛。
    云京歌每痛一下,都像是痛在她的心脏上!
    是在剜她心脏上的肉!
    她眼巴巴养大的女儿,何曾受过这种罪!
    门外的傅司霆负手而立,背对屋子。
    他眼中看不见任何画面,只有耳膜里不断传入女子那凄厉的惨叫。
    负于身后的双手,到底还是不由自主微微紧了紧。
    这一场剧痛,持续了整整一个下午。
    直到黄昏时分,才总算消停下来。
    躺在床上的云京歌已昏睡过去,一张脸惨白得如同雪地,没有丝毫血色。
    头发湿乎乎地黏在她身上,全身是汗,狼狈至极。
    大夫们出来,纷纷朝门外的傅司霆行礼。
    “傅大人,大小姐这几日需要熬,定时换药,若能挺过三五天,虽肌肤受损,但无性命之忧……”
    傅司霆看了寒冰一眼。
    寒冰开始挨个给大夫发碎银子。
    待所有大夫退下,傅司霆才转身,迈步走入房间。
    房内只剩下红霜及三名丫鬟。
    床边还坐着赵如蕙。
    傅司霆容色冰冷:“出去!”
    两个字,是命令赵如蕙,毫无半点敬词。
    赵如蕙看到傅司霆,态度也不得不恭敬谨慎。
    她擦拭了下脸上的泪,不舍地看了眼床上的云京歌,迈步往外走。
    门外的云震嵘办完事情回来,也恰巧看到赵如蕙出来。
    他更是冷声命令:“滚回院子禁足一月!没有我的许可,不准踏出来半步!”
    赵如蕙心头狠狠一颤,禁足一月!
    “老爷,此次的事我真不知情……”
    包括上次京歌在瑞云斋的事,她也不知情。
    她真的什么也没做!
    可云震嵘厉声呵斥:“还敢狡辩!
    瑜君以前带孩子时,府内从未发生过这等事!
    看看如今你把京歌养成什么模样?偷摸拐盗,哪一点她没有占齐!”
    云震嵘做丞相以来,还从未丢过如此大的脸!
    赵如蕙也从未如此冤屈过,她努力劝说:
    “老爷,京歌太过单纯,许是冬雪那丫鬟蛊惑了她。
    那些商铺需要打理……府里也需……”
    “姐姐尽可放心,老爷已知会过我了。”
    陈之蔷穿着玫红色的锦衣,从不远处端庄走来。
    她浅笑道:“这一月里,我会将府邸上下打理周到。
    我虽无什么特长,但再怎么还是能管教好丫鬟奴仆,不会教人去杀人掠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