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娇娇嫁到,残王站起来宠 第454节

    摄政王,那便是等同于曾经帝懿的存在。
    只比帝懿矮一个位份。
    古来能成摄政王之人能有几人?
    宋谋远想到那番宏图伟业,心脏都在发热、发烫。
    一场兵变,开始在私底下如火如荼的筹备。
    长渊殿。
    帝长渊今日带着伤都被拖去问话,还交出了好几个以太子为名成立的党派。
    如今手上势力已越来越少,但好歹是早有筹谋,全身而退。
    此刻他正坐在床边,微白的脸色尽是疲态。
    林隽走进来低声禀告:
    “殿下,孙嬷嬷去了尚书府。”
    “宋谋远不愧是老狐狸,竟让太子府的一个姬妾先行露馅,让刑部查出是其失宠后因爱生恨,才谋害太子!”
    如此一来,太子只是被下了毒,身不由己,还是受害者。
    “宋尚书还去调查了清妃的家世,原来其祖上几辈,竟是前朝血脉。
    勾引太子,只是为了让东秦朝堂大乱!”
    当然,这个身世自然是伪造的。
    帝长渊比谁都清楚兰清的身世。
    兰清不过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养蚕女,对荣华富贵并无追求。
    只是容貌出色,并且与那人有几分相似,才被他特地选中……
    帝长渊在两年前“偶遇”她,花了一年多时间与其相处,才让其愿意入宫为他布局。
    饶是今日帝长渊听到林隽禀告兰清之死时,他眼中也没有任何波澜。
    男女之情在他看来,是世间最可笑奢侈之物。
    他出生卑微,何人会真正爱他?
    也只有有权有势者,才可选择自己喜欢的女子。
    他在宫中没有话语权,皇帝可将任何一个姿色平平的女子赐予他。
    他所需之人,也一定是能为他带来利益的人,而不是儿女情长!
    更何况……
    自古以来,有多少英雄难过美人关?
    他帝长渊,不会成为那般可笑之人!
    第396章 人人心眼
    林隽继续禀告:“宋谋远还安排人买通一御医,给皇帝下毒。
    届时将对外宣称,皇帝是得知清妃身世,气急攻心、活活气死!”
    “皇帝驾崩,宫外兵部之人再兵分两路。”
    “一路扮作前朝余党,趁宫廷大变入宫大开杀戒。”
    “一路入宫勤王,打着诛杀前朝余孽之名,杀掉护拥皇帝之人。”
    到最后,“前朝余孽”被诛杀,皇帝被活活气死。
    太子将被无罪释放出来。
    时局大乱,国不可一日无君。
    身为嫡长子的太子自然是顺利登基为皇帝。
    而兵部尚书一家也是最有功劳者,谁也指不出半句不是。
    摄政王,便如同探囊取物。
    不得不说,宋谋远是真的老谋深算,计划周全。
    林隽问:“殿下,是否即刻去御书房面圣?”
    若是揭穿这一局大棋,殿下定能得到皇帝器重。
    从此太子被废,殿下可平步青云!
    帝长渊却眸色深邃:“不可。
    兵部势力庞大,不可与之为敌。”
    况且宋谋远那只老狐狸,不会行失败之事。
    林隽皱眉,“殿下的意思是……太子一党今夜会胜利?我们不可帮皇帝,反而应当站队太子?”
    仔细想想,也对……
    太子是个窝囊废。
    对付新登基的太子,比对付帝高祁简单多了。
    帝长渊却把玩着手指尖的玉扳指:
    “林隽,在朝堂之上,你到底还太稚拙。
    你认为今夜若本殿不出手,太子与兵部尚书一家即可胜利?”
    林隽听得满脸疑惑。
    这不是十分明了的答案?
    宋谋远单是在京中可调动的兵力,就有高达三十万兵马!
    如今朝廷经历过与西洲一战,战帝落败,宫中本就是表面光鲜亮丽,实则处处漏洞不堪。
    宋谋远那计划还那般周密……
    帝长渊薄唇边却漾起一抹笑。
    “若没有她,兴许宋家今夜是能成事……”
    说“她”时,帝长渊眼前浮现出那张脸清冷干练的面容。
    那个女子,从一开始就选择站在帝台隐那边……
    今夜宋家急急忙忙起事,若说没有她之手笔,他怎会信?
    “哒哒……”
    有丫鬟忽然送了一碗药进来。
    正是之前在祈年殿之日为帝长渊说话的绵儿。
    绵儿叮嘱:“傅院首叮嘱过,长渊殿下每日务必按时饮药。”
    “多谢。”
    帝长渊收起满目算计,亲手接过绵儿递来的药。
    单单是这么近距离地接触,绵儿就脸红心跳,不敢多看帝长渊半眼,匆匆退了下去。
    那漆黑的中药难喝得近乎令人犯呕。
    但帝长渊连眉头也没皱一下,仰头便一口饮下。
    他掀开被子起床。
    “林隽,更衣。”
    “我需去宋尚书家一趟。”
    *
    夜越来越深。
    今夜漫天繁星,宫中还和之前一模一样,表面上盛世安宁。
    帝高祁在寝宫之中,把玩着一个小拨浪鼓。
    那还是帝骁战儿时玩过的玩具。
    帝骁战生来比其他孩子爱玩,特喜欢玩各种物事,总是绕他膝下,毫无拘束地喊着“父皇,父皇。”
    其余皇子见了他都规规整整,也就只有帝骁战敢那般畅意。
    帝高祁把玩着拨浪鼓,问:
    “小德子,你说那不肖子真那般胆大妄为?”
    德公公吓得连忙跪在地上。
    “这……”
    他跟了皇帝多年,自然是了解皇帝的心思。
    现在皇帝应该是已回味过来,发觉事情多多少少有所蹊跷。
    他只能说其爱听的话:“即便是,太子应当也只是一时糊涂,受人所惑……”
    帝高祁神色越发深沉。
    “你说兵部一家,会不会对朕心生不满?”
    “皇上……”
    德公公吓得身体都在发抖。
    “这件事本就是非分明,宋大人是明理之人,怎会胡来?”
    “且太子被关进幽凰宫后,还一直嚷着要见皇上,想负荆请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