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什么竹马,禁欲掌权人他超撩 第67节

    “舅舅,我不想闹得太难看。”他开口,“属于我的东西,麻烦您拿出来吧。”
    江砚辞的语气还算平和,但是态度却很坚定。
    周志林咬着牙,深知今天不把东西交出去是不可能结束了。
    但是!
    周志林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道:“东西可以给,但是必须拿资源来换。”
    江砚辞拧眉,正要拒绝耳边却传来温酒轻蔑的冷笑。
    “周总,你周家的资产我很喜欢。”她又把玩起桌上的茶杯,周志林只觉得头皮一阵凉意掠过,下一秒便又听温酒说:
    “不如,你拿东西来换?否则,你周家就归我了。”
    周志林:“……”
    他家的东西还要他拿东西去换?温酒怎么不去抢!
    周志林没绷住:“温总说笑了。”
    温酒淡然接话:“我也觉得周总在说笑,所以……”
    “还要我们用东西和你换吗?如果一定要的话。”温酒脸上露出冷笑,茶杯被她重重的摁到桌上:
    “我看你周家的这座宅院,很不错。我若真想要的话,周总应该会割爱吧?”
    这话里就是赤裸裸的威胁了。
    若眼前的女生真的是热搜上的那位,那她想要周家的这座宅院只是动动手的事。
    甚至不用她动手,只要她流露出这个意思,就有人想方设法的搞垮周家把东西送到她手上。
    周志林若是还没反应过来温酒绕了这么一圈就是为了替江砚辞撑腰,那他这么多年就白看人脸色了。
    只是……温酒这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手段怎么会这么狠辣。
    周志林叹了一口气,深知自己今天在温酒这里是讨不到好了。
    他无力的摆摆手:“我这就让人把东西清点好送出来。”
    “有劳。”温酒颔首,该有的礼数一点不落。
    周志林扯了扯嘴角,半点都笑不出来。
    就在两人等待着周志林把东西拿出来的时候,偏门又走出来一人。
    看到他,江砚辞的神色明显变了变。
    温酒正好奇对方的身份,来人就朝江砚辞躬身道:
    “小少爷,老爷想见你。”
    见到面前白发苍苍的人,江砚辞立刻起身。
    他轻声唤道:“周伯。”
    见他眼神温和下来,温酒也就明白面前这位老人对江砚辞来说可能有不同的意义,便也跟着站了起来。
    “许久不见,小少爷可还好?”周伯笑着问,脸上被时间留下的沟壑里都是慈祥的气息。
    江砚辞颔首:“一切都好,有劳周伯挂念。”
    “如此就好。”周伯笑着,视线落在温酒身上:“温总,可以的话我家老爷也想见一见您。”
    对方一个年约七八十的老人,还对自己用敬词,温酒当即欠身,谦逊道:
    “‘您’不敢当,直接称呼晚辈名字就行。”
    对方慈祥和蔼,温酒自然不会没礼貌。
    听到这话,来人眼神中多了几分笑意:“如此,小少爷,温酒小姐,请。”
    第83章 别有用心
    83
    “想去吗?”江砚辞低头轻声问着温酒,见她点头这才放心的跟着周伯朝院子深处走去。
    路上,他给温酒解释道:“我母亲是周伯看着长大的,就连我童年时也得周伯悉心照顾很长时间。”
    江砚辞在给温酒说明他愿意去见自己外公的原因。
    别人的面子他可以不给,但是周伯亲自来请,他不得不去。
    温酒心中了然,在一片虚情假意,那些稀少的真心就显得越发难得可贵。
    只能说,江砚辞的那位外公足够了解自己的这个外孙。
    想清楚其中缘由,温酒安抚的拍拍他的手背:“还是那句话,来都来了,去见一见也没什么大不了。”
    而且,温酒能察觉到江砚辞对自己这位外公并非没有感情。
    否则,他也不会被周志林那种小人掣肘这么多年。
    说话间,带路的周伯停在院子正南位置的房间前。
    闻着这座独立小院里的挥发不去的药味,还有房间里若有似无压抑的气喘声,温酒侧眸看向蹙起眉的江砚辞。
    或许是她恶毒。
    但这一刻,作为旁观者的她并没有觉得里面的老人在病重之际见江砚辞,是因为想自己的外孙了。
    周伯上前将房门打开,向两人做了个请的动作:“小少爷,温酒小姐,请。”
    江砚辞颔首道:“有劳周伯。”
    温酒心里虽然为自己的猜测感到恶心,但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
    她挺希望真是她内心恶毒的。
    同样向周伯颔首表示了谢意后,温酒跟着江砚辞一同踏入面前的房间。
    在房间窗户下的古朴棕黑色榻上,一位形如槁木,虚发枯朽苍白的老人正用那双发黄的眼睛紧紧的盯着他们。
    老人瘦弱的身体慢慢往后挪了几分,借力靠着身后的墙面,坐得比刚才更直了几分。
    “小阿砚,你长大了。”虚弱干哑的声音从老人口中传来,听得人一阵心酸。
    江砚辞松开温酒的手,上前将老人身上掉下来的毯子重新给他盖上。
    “外公也老了。”江砚辞说着,视线落在老人肌肉退化的手背。
    那一层薄薄的手皮上数不清的针眼遍布着,还有没有散去的淤青堆积。
    这一刻,江砚辞说不出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
    明知道他见自己目的不单纯,可是心还是控制不住的难受。
    早些年的时候,面前这人还能牵着自己在院子里一遍遍的走,如今却只能艰难的坐在床上。
    他垂着眼,“外公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当年的周在溪的骨灰被面前的人强行拿走,还不让他供奉祭拜。
    以及这么多年的利用。
    江砚辞不恨吗?
    恨。
    可是,看着周华安这副病入膏肓的样子,他又控制不住的难受。
    人的感情从来不是干脆的非黑即白。
    在江砚辞打量着周华安的同时,周华安也在看他。
    这个曾经让他最为骄傲的……外孙。
    他的五官像是等比例放大,依旧如同小时候那样精致,和他的母亲像极了。
    只是,和小时候比起来,气质却大不相同。
    眼前的人成熟、冷静,甚至还带着几分久居高位者该有的盛气。
    到底是长大了……周华安捂着唇低低的咳了起来,等喝了江砚辞倒来的热水缓过来这股气之后,他才道:
    “桌子上的,是你一直想要的东西。”
    随着他话音落下,江砚辞看向旁边桌上的木盒。
    “这份最重要的我一直留在身边,其余的都在你舅舅那里,一会你可以一起拿走。”
    一直想要的东西就摆在自己面前,江砚辞却没动。
    他问:“外公要我做什么?”
    周华安眸光里一抹暗色拂过,片刻后,他摇摇头,神情里都是难过:
    “什么都不用你做,拿了东西就走吧。”
    江砚辞垂在身侧的手紧了紧,还想再追问,进房间后就一直安静着的温酒却突然开口。
    “江砚辞。”
    她的声音打断了江砚辞没有说出口的追问,就连榻上已经准备好顺势将要求提出来的周华安也不悦朝她看了过来。
    温酒像是没察觉到周老爷子的不悦,朝他露出一个乖巧的笑后上前抱起桌上的木盒转身交到江砚辞怀中,温温柔柔的说:
    “我给你外公准备的礼物忘在车上了,你去帮我拿来,好吗?”
    江砚辞牢牢的端着手中的木盒,眼睛却一眨不眨的盯着温酒脸上的笑。
    他有些猜不透温酒想做什么,但是却没有反驳。
    “好。”随着这几乎能飘散在风里的声音落下,江砚辞抱着木盒转身出了房间。
    等他的身影消失在院门,温酒走过去将另一扇关着的门推开。
    一大波刺眼的阳光又涌入屋内,习惯屋内暗光的周华安不适的闭了闭眼。